在乌兹别克斯坦的一个小村庄,有一群说陕西话、吃中国菜的村民。中国能建乌兹风电项目部,一段招聘厨师的旅程,因为无意中遇到了这群“陕西老乡”,一不小心演绎成一段乌兹别克斯坦东干村的“寻亲”之旅。
故事发生在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州乌尔塔州乌尔塔夸尔夸克县一个名叫东干村(Dungan)的小村庄里。在140多年前,一批来自中国陕甘地区的回民迁移到东干村。目前村中约有800人,从第一批到现在已经至少5代人了,邻里之间交流仍然使用淳朴的陕西土话,整个村子在当地保留着独有的文化习俗和对东方故土的眷恋。
项目部开工,遭遇“吃饭”难题
2022年7月,中国能建国际集团乌兹别克斯坦巴什和赞克尔迪风电项目进入有限开工。
项目位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州大漠深处的无人区,夏季白天气温长期高达50℃,风沙满天,上千平方公里范围内没有一片树荫。为加快推进工作,项目部将临时办公地设在离风电场最近的纳沃伊市。最初的一个多月时间里,10多名项目人员自给自足,化身兼职“大厨”,互相协作做饭,努力填饱肚子。但愈加繁忙的工作使所有人按时吃上一顿美味饭菜成为一种奢望,更多时候馕、罐头等简易食品成为了大家的果腹的食物。
吃饭问题成为摆在项目开工前的一件大事。
前往东干村偶遇“陕西老乡”
“要不我们去塔什干那的东干村看看,网上的报道提到那里的人会做中国面食,没准有人可以当厨师,我们对饭菜的要求很简单。”项目部员工提议道。
因此,利用去塔什干办事的机会,项目部员工按照导航驱车寻找这传说中的小村子,在临近一个村口时忽然发现了几位熟悉的东亚面孔,继续前行,又看到一些穿校服的儿童,感觉像是来到了中国的乡村。
“应该就是这了。”员工们互相点头,停下车,走向在村头葡萄藤下围坐着的几个老大爷。大爷看到他们后,用浓厚的陕西口音问道, “你们是寻(xin)亲的吗?”“豆斯工夫(就是的)”,他们居然听懂了,并努力学着按陕西方言回复。
几句话聊下来,得知对方姓马(员工称呼他为老马)。项目部员工慢慢和老马套近乎,也说了他们想找中国厨师。“噢,娃儿们都到城里头(塔什干城区)给人家做饭呢,”旁边的另一位崔姓长者附和道,他和老马是多年老友,却是来自邻国的哈萨克斯坦的东干族人。两位老友见面,聊得不亦乐乎,陕西话里夹杂着俄语乌语,还有着浓厚的地方口音,如大杂烩一般。
聘用易思和夫妇吃上可口饭菜
一会儿工夫,老马的儿子打电话过来,告诉项目部员工村里正好有个准备去塔什干饭店打工的伙计,他叫易思和(音译),于是员工们心情忐忑地跟着老马去易思和家里做客。那是典型的回家大院,“哎呀,客人来哩”,一位说浓厚中国味陕西话的大娘迎了出来。项目部员工说明来意,大娘叫来易思和,他三十多岁,看起来憨厚朴实。一番沟通下来,易思和表示愿意去500公里以外的纳沃伊做厨师,但他也腼腆地表露放心不下媳妇和三个孩子。
当地村民
“他婆娘也烧饭撩得很(做饭很好),”老马一旁介绍道。项目部员工想到,帮厨和保洁也需要啊,为何不一块解决呢?便盛情邀请他两口子一块去。大娘非常支持易思和夫妇跟他们走,说她可以给照顾三个孩子,老马也说能帮忙照顾孩子,去老家人那里做活是好事,村里人会支持。
闲聊过程老马还提到,这里的东干人除了语言上都说陕西话以外,还有很多风俗习惯沿用至今。140年以来,生活在这里的东干族始终没有忘了中国和陕西,回到老家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梦想。在已经没有人认识汉字的情况下,他们艰难地、顽强地固守并传承着中国陕甘地区文化。至今衣食住行、婚丧嫁娶同样沿用当时的风俗,使用的文字也是用俄文字母拼写出来的陕西话。
当地招待客人的美食
现在易思和夫妇已经在中国能建乌兹风电项目部工作和生活了近5周了。中国员工都非常满意他们的厨艺,就连项目上的来自菲律宾、约旦、土耳其、乌兹别克斯坦等国家的员工也都称赞易思和夫妇的厨艺,说吃到了最好吃的中国菜。听到大家的肯定,内敛的易思和夫妇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易思和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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